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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41年12月8日,东京时间上午1时30分,夏威夷时间(中部太平洋时间)12月7日上午6时15分,太平洋洋面上秘密行驶的一列庞大舰队,正在乘风破浪向夏威夷前进。
1、虎!虎!虎!
大型航空母舰赤城号、加贺号、苍龙号、飞龙号、瑞鹤号、翔鹤号排成两列,每列三艘;两艘战列舰比睿号、雾岛号守护在后方两侧,两艘巡洋舰利根号、筑摩号守护在前方两侧,一艘轻巡洋舰武隈号在队形前先导,九艘驱逐舰在周围警戒。另有七艘供油船紧跟在后方(从日本千岛群岛到珍珠港行程三千五百海里,途中必须加油),海底还有三艘潜艇。
旗舰赤城号母舰的桅杆顶上高高悬挂着Z字旗,意思是:“帝国兴亡在此一战,即令粉身碎骨,也要努力奋斗。”
各舰上所有的发报机一律关闭。舰与舰之间改用手旗和发光信号联系。现在已经离目的地夏威夷只剩二百多英里了。地点是北纬26°,西经158°。
这是日本的机动联合舰队。在旗舰赤城号的会议室里,机动舰队司令长官南云忠一海军中将在参谋们的围绕下,一面凝视太平洋海图,一面把手指向端立在眼前的渊田美津雄中佐,发出命令:“没有新情况,按既定计划出发!”
全室一片寂静肃穆。渊田美津雄中佐向他立正敬礼以后,转过身,正步走出室外,通过甲板进入作战室。
渊田是第一批空袭珍珠港的指挥官。他的部下,曾经集中接受过特殊训练的飞行员正在整装待发。
赤城号舰长长谷川喜一大佐摇动蓝色灯,发出飞行队开始出发的号令,第一号飞机徐徐离舰,其它飞机迅即从六艘航空母舰上起飞,在1时50分左右全部向南方夏威夷飞去。
由九七式舰上攻击机、九九式舰上轰炸机、零式战斗机共一百八十三架飞机组成的第一波攻击队,在渊田指挥官的率领下,于上午3时19分(夏威夷时间7时49分)、华盛顿时间7日下午1时30分,飞临珍珠港福特岛上空。
这个时候,原来密布的云层突然断开了,已经能够清楚看到岛屿北端卡赫库角长长的海岸线。
渊田中佐告诉他身后的电报员,向所有飞机上的飞行员发出“透兹、透兹、透兹”的信号。(“透兹”是“突击”的日文头一个字母)阪本大尉接到命令以后,立即带领二十五架俯冲轰炸机,从三千五百米高度,对准福特岛上惠德希卡姆等机场,一个接一个垂直投弹。转瞬间,地面上停放的几百架美国飞机被炸。日本军国主义不宣而战,冷不防对美发动野蛮的袭击。从此,太平洋战争爆发了。
渊田中佐向赤城号上的南云中将和远在五千海里以外长门舰上的山本五十六司令官发出密码电报:“透拉、透拉、透拉”,译成汉语即“虎!虎!虎!”告诉他们奇袭已经成功。
上午3时35分,日本海军军令部的直通电话响了,来电告知:“海军航空部队急袭夏威夷成功。”接着,上午4时,又接到“山下兵团在马来半岛北部泰国南部‘奇袭登陆成功'”的电报。
突如其来的空袭,美国太平洋舰队的军舰上没有人能够意识到发生了什么事情。顷刻间,炸弹的呼啸声、鱼雷的爆炸声响成一片,黑烟和火焰射向天空,海面被森林般的水柱笼罩。
美国第二巡逻联队队长听到第一阵爆炸以后,马上在福特岛控制塔广播了警报:
“珍珠港遭到空袭,这不是演习!这不是演习!”几分钟后,金梅尔海军上将的司令部用无线电向港外的太平洋各舰队广播了这个令人震惊的消息。
日军轰炸机集中力量轰炸飞机场,鱼雷袭击战列舰。珍珠港南面的陆军基地希卡姆机场停机坪上,一排一排的美国战斗机和轰炸机被摧毁,还炸毁了飞机库。
珍珠港美军舰队有七艘军舰停泊在福特岛和海军工厂之间,被称为战列舰大街的航道上。
自东北向西南,依次是:
内华达号(标准排水量二万九千吨);亚利桑那号(三万四千吨);一艘油船;西弗吉尼亚号(三万二千吨);田纳西号(三万三千吨);马里兰号(三万二千吨);俄克拉荷马号(二万九千吨);加利福尼亚号(三万三千吨);另有一艘宾夕法尼亚号还在港内加油,停在南边海军造船厂的船坞内。福特岛的北面和西面,停泊着重巡洋舰、轻巡洋舰、驱逐舰以及各类船只数十艘。
村田少佐率领的四十架鱼雷轰炸机和四十九架高空水平轰炸机指向福特岛旁边,四艘大型战列舰正成对停泊着。最外边的一对,俄克拉荷马号和西弗吉尼亚号很快就被鱼雷炸裂,马里兰号、亚利桑那号、内华达号、田西纳号都发生强烈爆炸。黑红色烟火冲到一千米以上高空,刹时间水柱四起,火光冲天,浓烟滚滚,爆炸声、警报声、噪喊声笼罩军港。
从此以后,每十架飞机为一群,对珍珠港轮番全面轰炸。到3时50分(夏威夷时间8点20分),共计连续轰炸三十分钟。从海面的舰船上,机场的飞机中,地面的建筑物中冒起滚滚黑烟,弥漫全城,从高空中已经看不清机场和珍珠港的详细情况。第一批轰炸机群投下全部炸弹和鱼雷后开始返航。
上午4点30分(夏威夷时间上午9时),从瑞鹤号等航空母舰上起飞的第二批轰炸机群共一百六十七架飞机,由飞行队长岛崎重和少佐率领,又飞临珍珠港上空。在美军强大对空炮火的反击下,日机攻势未减。
第二次攻击比第一次攻击困难得多。由于港内没有发现航空母舰,俯冲轰炸改变目标,攻击第一次突击中幸免于难的战舰群和飞机场。这次空袭,以内华达号和宾夕法尼亚号战列舰为集中攻击目标,美军船坞里二艘驱逐舰上的鱼雷库和弹药库发生爆炸,美国战列舰重创或沉没。
第二次袭击的最后几分钟内,日军集中轰炸港口北部,炸毁老战舰犹他号和若干辅助舰。
夏威夷时间9时50分,第二批日机开始集合返航。
2、美国的损失
这次偷袭,由于美国太平洋舰队的绝大部分战舰都停泊在军港里,大多数飞机又都集结在飞机场上,又兼美军根本缺乏警戒,给日军的空袭造成最方便的条件,几乎和过去的演习一样,一举把驻屯在珍珠湾的美海、空军基本摧毁,珍珠港军港陷于瘫痪。日军获得了使美军胆战心寒的大胜利。
美军的损失,据日方报道,共有五艘战列舰、三艘巡洋舰、三艘驱逐舰、八艘补给舰艇,总计十九艘共二十三万吨被击沉。
大型浮动船坞一艘被击毁。美军驻夏威夷陆军航空部队飞机有九十六架被炸毁,海军飞机被炸毁八十架,其余的半数被击伤,只有七架飞机能够立即起飞迎击。
美国阵亡海军将士共二千三百多名。其中,有一千余名死在亚利桑那号舰上,四百余人死在俄克拉荷马舰上。陆战队员死亡一百零九名,陆军死亡二百三十四名,市民死亡六十八名。据传,美国海军上将基德被炸身亡(确否不详)。
这次偷袭,日军飞机只热衷于轰炸战舰群、飞机场和飞机,却没有轰炸机械工厂和油库、油轮,是作战方面的一个重大的疏忽。如果把油库群和油轮炸毁,珍珠港失掉应有的作用,美太平洋舰队的剩余舰只,就只得退回美国本土了。这些设施完好无损,机械工厂可以照常工作,被炸毁的舰船可以很快就地修理。
所以,美军表面上是损失了许多舰船,实际上,经过一个时期的修理,不少军舰又能在战场上参加战斗了,这对美军来说不啻是不幸中的大幸。
还有一件更幸运的事:日军偷袭时,当时隶属于美国太平洋舰队的三艘航空母舰企业号、约克城号、沙拉托加号,都不在珍珠港内停泊,所以没有成为日机的猎物。其中,企业号原本停泊在珍珠港内,由于向威克岛运送飞机出航在外,12月8日正在返航途中,距福特岛尚有二百公里,因之得免于难。
这次偷袭,日本攻击部队在战斗中共损失飞机二十九架,还有几架飞机由于迷路,油料耗尽冲进大海里。共死亡五十四人。
日本在空袭珍珠港以前,有大型潜水艇二十七艘、小型特种潜水艇五艘部署在珍珠湾的周围。其中,有一艘大型潜水艇和四艘袖珍潜水艇被击沉,另一艘袖珍潜水艇触礁后向美军投降。
在夏威夷,日军偷袭的前夜是星期六夜晚。美军丧失警惕,官兵都在欢度神圣周末的夜生活。美国海军军官纵情跳舞饮酒,美太平洋舰队司令官赫斯本德·金梅尔上将在晚宴上酒醉醺醺,已经约定好明天参加陆军首脑、夏威夷警备司令肖特将军举办的高尔夫球娱乐活动。
岛上没有一个人想到第二天早晨会有三百四十多架日本飞机冷不防在头上投炸弹,一直狂欢到午夜以后。
12月8日拂晓,许多人还在梦里,听到炸弹爆炸声,还以为是美国海军选择星期天搞“特殊演习”。
金梅尔司令官这天早晨起床很早,7时30分左右,正打算从家里驱车外出时,舰队司令部值班军官马非上校来了电话,报告一般的军事情况,他做了回答以后放下耳机。突然,舰队司令部一个士官跑进来,高呼:“日本飞机攻击珍珠港!”他半信半疑,跑到院内。
金梅尔仰望天空,机翼上涂有日本国旗的日军飞机大编队已经在空中肆虐,几分钟之间,港内各处都是炸裂声,硝烟弥漫,火光冲天。他这才从惊愕中醒来,由于事前毫无准备,仓皇中只好以悲伤和焦躁的心情,目睹着他的舰队的覆灭。
美军在战后发表的舰船损失情况如下:
战列舰内华达号,鱼雷一、炸弹八以上命中,搁浅。战列舰亚利桑那号,鱼雷数个、大型炸弹四、一般炸弹四命中。其中一颗炸穿前甲板,前部火药库爆炸,全毁。战列舰西弗吉尼亚号,鱼雷六至七、炸弹二命中,搁浅。战列舰田纳西号,大型炸弹二命中,一命中未炸。战列舰俄克拉荷马号,鱼雷五、水平轰炸机炸弹命中,颠覆。战列舰马里兰号,大型炸弹一、小型炸弹一命中。战列舰加利福尼亚号,鱼雷三、炸弹四、大型炸弹一命中,爆炸,搁浅。战列舰宾夕法尼亚号,炸弹一命中,通过甲板,爆炸,损失轻微。乙级巡洋舰海伦那号,鱼雷一、炸弹五命中。乙级巡洋舰檀香山号,炸弹一命中,小破。轻巡洋舰罗利号,鱼雷一、炸弹一命中,浸水。其他驱逐舰台维斯号大破,旧舰犹大号翻转,机雷敷设舰奥格拉拉号沉没,水上机母舰扣梯斯号小破,工作舰赖雷号浸水。
美国海陆军和飞机驾驶员毕竟是训练有素的。在这紧急时刻,海上舰艇奋力抗御,救助伤员;陆上机场,在日本零式战斗机扫射轰炸,把机场化为一片火海的时候,仍拼命疏散飞机,前仆后继,对空的炮火打落三架日机;还有两位飞机驾驶员跳上战斗机,直接冲到日本轰炸机群中间。
8日中午,檀香山美国陆军司令部肖特中将把总部移到储藏军需品的隧道。午后零时40分,和罗斯福联系以后,宣布戒严令,夏威夷进入警戒状态。
3、日本的最后通牒
12月8日东京时间上午3时30分,华盛顿时间7日下午1时30分,日军偷袭珍珠港成功以后,经过一个半小时,即上午6时,日本大本营宣布对美英两国进入交战状态。上午7时,日本外务省派专人通知美国驻日大使来外务省。7时30分,美国驻日大使格鲁会见了日本外相东乡,东乡把最后通牒交给格鲁大使。
格鲁大使在日本已工作九年,和日本外相等人平素有一定的友谊,最近一个时期谈判尤其频繁。就在同一天上午零时半,格鲁还来过东乡外相的办公室,要求面见裕仁天皇。相隔仅7个小时后,谈的却不是面见天皇的事,而出乎意料之外,交给他的竟是交涉终止的通知。
其行径的厚颜无耻,连东乡茂德自己也呈现十分羞愧的样子,表示遗憾。
格鲁大使翻动着交给他的十三页的最后通牒,非常不安地说:
“这份文件以后我再看,对于停止交涉深表遗憾…但是,虽然交涉决裂,仍然打算努力回避战争。”
东乡外相把他送到外务省门外。几分钟以后,又召见英国驻日大使。
珍珠港遭受奇袭的特急电报是在华盛顿时间下午1时30分(珍珠港时间上午8时20分)到达华盛顿的。首先到达诺克斯海军部长手里。他惊呼:“这不是演习,是珍珠港被偷袭了。”“这了不得,不可能有这样的事!是不是把菲律宾搞成夏威夷了?”
他马上给罗斯福总统打电话。
罗斯福正在白宫椭圆形办公室里与霍普金斯一起看他喜爱的邮票册。听到消息后,立即给赫尔国务卿打电话,赫尔大吃惊,马上问:“是真的吗?”罗斯福回答:“还没有接到准确的情报。”罗斯福比较冷静,早已胸有成竹。他1940年第三次连选连任总统之前已经预料到的事情出现在眼前。
下午2时5分,野村吉三郎大使和来栖三郎特使两个日本使节来到美国国务院,先在会客室休息。
两位大使被引进国务卿办公室的时间是下午2时30分。其间国务卿和总统之间通了电话。总统告诉国务卿:已经解读到日本对美的最后通牒,即停止交涉的通告。他让赫尔国务卿佯装不知日本空军已经偷袭了珍珠港,冷淡地把他们送走。
野村大使局促不安地说:“我接到训令让我在下午一时把这个回答交给阁下。”赫尔国务卿问:“为什么要在下午一时呢?”
野村大使张口结舌无法回答。国务卿开始装出匆忙的样子,阅读野村拿来的英译文本。这个时间没有给他二人让座。
日本外务省给美国的最后通牒全文如下:
敦睦万邦,确保东亚安定,贡献世界和平,乃帝国矢志不移之志。襄者,中华民国不解帝国真意,不幸竟而目睹中日战争之发生。帝国为寻求达到和平,防止战争扩大,始终尽最大之努力。然美利坚合众国,动辄拘泥于理论,忽视现实,固执其不切实际之原则,故意拖延谈判,实为帝国政府难以谅解者也。美国政府处处声称是为了世界和平,但却坚持对自己有利之各项原则,并逼迫帝国政府采纳。如果立足于实现世界和平,理应善自理解对方之立场,寻求妥善的互惠方案,以期能够实现。而今竟忽视现实,将一国独善之主张强令对方国家接受,如此态度,殊难促进谈判之成立。帝国政府兹鉴于美国政府之态度,今后之谈判,难望继续维持或立成协议。特此通告美国政府,表示遗憾。
赫尔国务卿一字一句地看完这份最后通牒,立即露出十分激怒的神色,两眼直盯着两位局促不安的日本大使,激动之余,愤怒地说:
“我过去在九个月的谈判中间,一直和你实话实说。这些,只要看一看记录就都明白了。我在五十年之久的公职生涯中,从来没有看见过这样没有廉耻、充满虚伪和公然歪曲事实的文件,连做梦也不能想象地球上竟有这样牵强附会能说出这么多谎言的国家!”
野村大使还要寻找什么话说的时候,赫尔国务卿已经用下颚指向出去的门口。
野村和来栖两人在返回大使馆的途中,美国广播电台正在反复广播:“珍珠港遭到攻击!”紧张而激动的广播员已失去平时的沉着声调,声音颤抖,这一爆炸性的新闻,使正在欢度星期日的美国笼罩在愤怒的气氛之中。
野村是在玩弄从交涉开始以来一贯玩弄的狡猾手段。日本外务省训令他在下午一时和赫尔见面,是打算在偷袭珍珠港前数分钟之内把通告交给赫尔。可是,日本大使馆故意慢腾腾地翻译,以致耽搁了一个小时才送去。当到达美国国务院的时候,偷袭珍珠港已经在一个小时以前毫无警告地开始了。
珍珠港偷袭开始时间是华盛顿时间7日下午1时19分,送交最后通牒正式文本是在开始后的2时20分(注:根据1912年1月13日批准公布的海牙条约,规定发动攻击的一方,在开战以前,哪怕一秒钟也可以,必须通告对方)。
日本政府彻头彻尾违反国际公约的卑都无耻的行为,引起美国全国人民的公愤。人们一致高呼:“不要忘记珍珠港!”
4、对日宣战
罗斯福总统办公室里气氛异常紧张。总统召集战时内阁会议,一面向新闻秘书口述在新闻发布会上美国声明的内容。总统的言词非常庄重,虽然珍珠港的损失很大,但任何一个人都对美国一定能够克服危险事态具有信心。
7日下午12时30分,罗斯福总统召见中国驻美大使胡适,亲自把自己写给日本天皇的亲电念给他听,并加以说明。他告诉胡适,日本在四十八小时以内已经开始进攻,目标大概是泰国、马来半岛、荷印、菲律宾,但不致进攻美国领土。
日本偷袭珍珠港把美国决策集团面临的一切困难问题一下子给全部解决了。过去他们一直处在举棋不定之中,忧虑国内有许多人反对参战或者抱持冷淡态度。现在,全体国民在“不要忘记珍珠港”的共同心声中紧密团结在一起,已经没有孤立主义者和战争介入论者的区别了。通过日本人血腥的手把全国人民的意志统一起来,在共同目标下,团结一致奋勇前进。惟有打败日本,再没有任何可犹疑的了。
举国一心的情绪已经化为力量拧到一起了。
12月8日上午,罗斯福总统亲自前往国会。他没有坐轮椅,由他的长子詹姆斯搀扶着走进大厅,向美国参众两院发表讲话:“昨天美国遭到蓄意的猛烈攻击,这个日子将永远是我国的国耻。”
他站在众议院讲台上讲述了前一天珍珠港遭到卑鄙偷袭的经过。
他说:“不能否认这样的事实:我们的人民,我们的领土,我们的利益,正面临着严重的危险。”
他在十分钟的讲演中要求国会批准对日本宣战,并满怀信心地预言:“凭着我国人民的最大决心,我们必将赢得最后的胜利。”
这项要求在参议院全体致通过,在众议院只有一位持不同意见的女议员投反对票。下午4时10分,罗斯福佩戴哀悼死难者的黑袖章在对日宣战书上签了字。
中国政府在12月9日上午正式对日宣战,全国沉浸在欢乐的海洋中。
中国政府对日宣战全文1941年12月9日日本军阀夙以征服亚洲,独霸太平洋为其国策。数年以来,中国不顾一切牺牲,继续抗战。其目的,不但是为了保卫我们的独立生存,实际上是为了粉碎日本的侵略野心,维护国际公法、正义、人类福利和世界和平。这是中国政府屡经阐明的。中国是酷爱和平的民族,过去四年来的神圣抗战,原来希望日本侵略者在遭受实际惩创以后,终能反省。在此时期,各友邦也极端忍耐,希望它能悔悟,以使太平洋的和平得以维持。不料残暴成性的日本,执迷不悟,悍然向我美英诸友邦开战,扩大其侵略行动,甘为破坏全人类和平与正义的戎首,逞其侵略无厌的野心,举凡尊重信义的国家,都忍无可忍。兹特正式对日宣战,昭告中外,所有一切条约合同,有涉及中日间之关系者,一律废止,特此布告。中华民国三十年十二月九日,主席林森。
同一天,中国政府也对德意两国宣战。
(正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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